西王母形象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你觉得哪种更靠谱？

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2022-03-19 16:42科技管理研究所

西王母神话源远流长，最早可追溯至母系氏族社会时期。由于缺少文字记载和考古材料支持，学界对于西王母的起源观点不一，目前主要有古代氏族部族名称说和图腾原始氏族部落说两种，两种说法各有道理，又相互联系。

01.古代氏族部落名称说

古代氏族部落说是目前较为普遍的观点。该观点认为西王母最初是远古时期西方部落的名称。各代的典籍中都有相关的记载，可以印证这一观点，其最早记载的出处在《尔雅》中。作为我国最早的辞典，《尔雅·释地》篇中也记载了西王母这一名词，《尔雅》大约成书于战国时期，属于《十三经》之一，其地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该书中对西王母的记载具有很高的权威性和参考价值。书中认为西王母是远古时期的部落名称。到了晋代，氏族部落说的观点更加深入人心，郭璞对其作注“瓤竹在北，北户在南，西王母在西，日下在东，皆四方昏荒之国，次四极者”。

西王母位于西方，同另外三个国家一样，分列于华夏的四极。

西王母国还向当时中原的帝舜部族进贡献礼，可见西王母国的实力并不强大，所以西王母是古代西方一个极为偏远荒凉的小国家。

历史上一直有众多学者，认同西王母氏族部落起源说的观点。

东汉时期，王充在《论衡·恢国篇》中写道：“汉遂得西王母之石室，因为西海郡。盖西王母国在绝极之外，而汉胭之”。他认为西王母是在西海郡之外的一个国家；到了东晋，郭琪赞同王充的观点，此外他还补充一点，进一步认为西王母是一个君主的名号。

王德保根据《竹书纪年》和《大戴礼记》中对西王母方位的描写，写道：“西王母乃处西海边远荒之国”。他认为西王母国和其他三个地方一样，都是极为偏僻落后的国家。

吴晗认为西王母是“西戎”的别名，距今4000年前，“西戎”生活在我国的甘肃到陕西一带，这里正是传说中西王母所在之处。可见，西王母氏族部落说源远流长，从先秦古籍中的记载，到后世学士大儒的著作，再到当今学者的观点中，都可以找到西王母是作为一个国家名字出现的体现。

具体来说，该观点认为西王母是一个地处西部边陲，偏远落后的原始氏族部落的名称。自古以来，即便是认可西王母氏族部落说的学者们，对西王母的具体位置也没有达成共识。

《淮南子·地形训》中写道“西王母在流沙之濒”，至于流沙之濒到底在哪里书中并没有写清楚，这就引起了后人的争论。

《山海经·海内西经》中写道：“流沙出钟山，西行又南行昆仑之虚，西南入海黑水之山”。郝郁行因此认为它在西海郡北，而《五帝本纪·集解》则认为西王母在张掖居延县；《汉书·地理志》写道：“到弱水，至于合黎，余波入于流沙”。颜师古认为“流沙”在敦煌西，因此他认为西王母在今天的新疆敦煌。

由于缺少考古材料，文献记载也只有断断续续的几句，西王母起源于氏族名称的说法并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至于许多学者认为西王母既是国家名称，又是君主名称，这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比如黄帝和炎帝它们是各自部落的首领。在那个久远的年代，部落并没有专门的名称，国家名字也是如此，他们所在地部落也就称为黄帝部落和炎帝部落，即便是他们合并之后，名称也进而变为炎黄部落，这也是我们炎黄子孙名称的由来。

西王母氏族的由来，可能也是因为一位名叫西王母的国君，在她在位之时，部落势力增强，对外影响力加大，与其他地方部落有了交流往来。所以我们文献中记载的“西王母来朝”可能正是对西王母在位时期的当地氏族部落的称谓，而这一名称又被后世一直沿用了下来。

02.西王母起源与图腾崇拜

严复则最早将“图腾”这一概念引入中国。

他说：“古书称闽为蛇种，盘瓤犬种，诸此类说，皆以宗法之意，推言图腾，而蛮夷之俗，实亦仙者。十口相传，不知其怪诞也”。他认为图腾是古代的蛮夷部族用以区别于他人的标志。

西王母起源于原始部落图腾的观点也有一定的依据，该观点从古代语言读音、古书中所记载的西王母生活环境以及穿着服饰出发而得出了结论。

目前，这一观点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可。西王母代表的图腾究竟是何物，自古以来也有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观点是虎豹图腾说。

陈梦家最早认为西王母源自图腾。他在《殷虚卜辞综述》中写道：“佑于东母、西母，若”。

他认为西王母和东王母同其他的一些人物形象一样，他们最早都是原始部落的图腾，西王母因为诞生于羌族发源地，很可能是古代羌族部落的一种图腾。

朱芳圃则是首先提出了虎豹图腾说。

他在《中国古代神话》中写道：“《山海经》所载之西王母，原为西方摸族所奉图腾，随社会发展，图腾本义，渐次消亡”。他首先认为西王母最早是西方原始部族“摸族”的图腾，接着又以书中记载的“虎齿”和“豹尾”认为西王母是虎豹图腾。同时他认为西王母所处部落具体在祁连山中，而这里正是古代羌戎部族的生息之地。为什么古代羌族要选择虎豹作为图腾，这一点可以做以下推测。

首先，羌族以放牧为生，主要对象是羊，在古代，放牧遇到最大的危险就是猛兽的袭击，羌人为了祈祷放牧和生活的安全，就会选择以虎豹来做保护神，并将其视为图腾。

至于为什么从诸多动物中选择虎豹，可能有两点原因。

第一，虎和豹是极为凶猛和强大的动物，选择他们作为图腾，可以保证自己的部落不受其他猛兽的侵袭。

第二，虎和豹是比较常见的动物，相对于传说中的神兽，虎和豹更真实，此外，虎豹图腾在古代较为常见，古代羌族部落很有可能也选择虎豹来作为自己的图腾。

其次，猕猴图腾说。除了上文所说的虎、豹，猕猴则是最可能的动物。书中记载的西王母“其状如人”，可见是一种与人较为相似的动物，再从“豹尾”来看，西王母的形象应该是一种猴类。

萧兵先生是西王母猕猴图腾说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指出了猕猴图腾说的四点依据：第一，猕猴是古代山中的常见动物，不是古人臆想出来的。

第三种是古人善用夸张的语言表现手法，而“虎齿”就是为了凸显对猿猴的牙齿尖锐锋利；

再次，用“善啸”也是夸张地表现出猿猴啼叫的场景，第四，猕猴的头部毛发旺盛，正是“蓬发，戴胜”的夸张说法。

值得注意的是，金丝猴在古籍中又称“狖”，这个字和“穴”很接近，而西王母在书中的记载一直是住在深山洞穴中，这与金丝猴的名称不谋而合，这在一个侧面印证了西王母与猴类的密切关系。此外，除了氏族部落说和图腾崇拜说，也有观点认为西王母的原型是羌族的女祭司。

上古时期是巫文化占统治地位的历史时期。与神灵沟通、代神立言变成为他们独有的权力，他们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在部族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是普通民众膜拜的对象。

他们之中一些比较杰出的代表人物，不但生前为民众所景仰，死后也被神化，进入到他们为之服务的神界。于是，在巫祭文化发展到成熟阶段后，人们想象中的神界，出现了一类新成员：巫术神。

关于巫术神——即由巫觋形象演变而来的神祗——的记录，主要集中于《山海经》中，如“大荒之中，有山名丰沮之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巫咸、巫即、巫肦、巫朋、巫姑、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之尸，皆操不死药以拒之”。这些能升降于天人之界、持不死药的巫术神，都是由上古大巫发展而来的。

西王母有着赐人不死与夺人生命的能力，为什么这两个完全相反的职责会集中于西王母一身呢？

这个用现代逻辑看来很矛盾的问题，如果放到巫术文化的大氛围中，就会很容易被理解：上古时期的巫师，在部族中扮演的就是这样一种赐予生命与结束生命的角色。赐予生命的能力主要表现在巫师的医疗行为上，在医学水平极其低下的上古时期，巫师作为部族中的智识阶层，是人类社会最初的医者，如上古大巫的代表巫咸就是一个著名的医师，《论衡·言毒篇》中写道：“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愈人之祸”。处于蒙昧时期的人们不能理解医学的功能，看到巫师用药物甚至心理疗法治愈疾病，便觉得十分神奇，而巫师们为了维护自身的神圣性，也将治病术秘而不宣，或者将药物当作巫术灵物，将它的功效神奇化，同时也神化了他们自身。巫师的刑杀功能主要表现在巫祭仪式上，上古时期，最隆重的祭祀都是牺牲祭祀，其中也包括人祭。而主持这种祭祀、杀牲献祭的，都是巫觋集团的首领。

因此，正是在这种仪式上，巫师们负担起了掌管刑杀的职能，他们杀死作为牺牲的战俘和部族成员，将他们献给神，希望能用这种奉献生命的方式打动神灵，获得神灵的护佑。西王母的双重神性正是巫师的上述双重职能所决定的，因而可以断定，西王母也是由某位上古巫师演化而来的巫术神。但与巫咸等人不同，西王母的现实原型是西域羌族某部落的女性祭司。

综上，西王母起源有氏族部落名称说和图腾崇拜说。在氏族部落说中，西王母不仅是国家名称，而且有可能是部落首领的名字，而在图腾起源说中，西王母所代表的图腾又有着虎豹和猕猴两种不同的观点。

这两种观点看似相悖，其实也有共通之处。可以肯定的是，西王母这一形象与古代羌族部落联系紧密，因为西王母传说的诞生区域正是如今我国西北地区，古羌人生活所在地。

西王母形象的起源，也与羌族的女祭司是分不开的，可见西王母传说就是早期羌族文化的产物。

西王母[xī wáng mǔ]

又称王母娘娘，道教至高无上的女神

道教创立以后，西王母被纳入神系，成为道教至高无上的女神。民间俗称“王母娘娘”。“西王母”的称谓，始见于《山海经》，因所居昆仑丘于汉中原为西，故称西王母。

中文名：西王母

别名：王母娘娘

性别：女

生日：农历三月三日

西王母又称王母娘娘

《山海经·大荒西经》：“西王母穴处昆仑之丘。”《山海经》中西王母的形象则是：“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西王母在道教中地位极高，在道教形成和发展中，一直是很重要的角色。东晋葛洪在《枕中书》中称其为元始天王与太玄圣母通气结精后所生之女，号曰“太真西王母”，是西汉夫人，“所治群仙无量也”。后来《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二二二又宣称她是自“西华至妙之气”所化生，“生而飞翔，以主毓神元奥于渺葬之中，分大道醇精之气，结气成形”。而成太阴之精，女仙之宗，与太阳之精东王公相配匹，“共理二气，而育养天地，陶钧万物矣”。天上天下，三界十方，女子登仙得道者，咸所隶属。凡是世上成仙之人，进入天庭，都要“先见西王母，后谒东王公”，然后才能进入三清境，拜见元始天尊。

据说黄帝讨蚩尤之暴，咸所未禁，当黄帝归息太山之上，王母遣使者授以广三寸，长一尺，青莹如玉，丹血为文的真符，载其战略密诀：“太一在前，天一在后，得之者胜，战则克矣。”并且命九天玄女授黄帝以三宫五意，阴阳之略，太乙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之文。黄帝细心研读了玄子之术后，遂克蚩尤于中原。当虞舜摄位佐尧治事时，王母遣使授舜自玉环。舜即位后，又授舜以神州地图，遂使舜建功立业。在黄帝九州疆域的基础上，将疆域扩展为十二州。此时王母又遣使献给舜一种古雅的乐器——白玉管，舜吹之以和八风。

魏时，曹植作《仙人篇》颂曰：“东过王母庐，俯视五岳间。”这“王母庐”即今之山东泰山脚下王母池，唐代时称之为瑶池。据载，王母曾于泰山王母池，集聚群仙，所以其后创建道观加以祭祀，隋朝李谔有文曰：昔黄帝建岱岳观，遣玉女七人，云冠羽衣，修奉香以迎王母。

此外，崇奉西王母的内容在敦煌莫高窟壁画中亦有体现。

在世人的心目中，西王母就是调和阴阳，致召万灵，统括真圣，“若隐若现，运百灵而准今”的女仙。她有“三千侍女，奏笙簧之元乐，百岁蟠桃，开金碧之灵园”。她的神威，使“十方高圣同拥护，九曜仙真共策行”。如此高圣仙真，当然会赢得普遍的尊敬和信奉。据说西王母的诞辰日是七月十八，但每年的三月初三，天界各路神仙都会集于瑶池，为王母庆寿，谓为“蟠桃会”。同时，她还常出入天庭，赐福赐寿于人间的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