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一个在辽朝灭亡，西辽建立过程中起承前启后作用的短命政权

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2022-05-23 10:36科技管理研究所

辽保大四年（1124年）七月，一支二百余人的铁骑乘着夜色，悄悄从天祚帝的临时驻跸地夹山（今内蒙古呼和浩特西北大青山）出发，顶风冒尘地向西北行进，领军人物名耶律大石。抵达地处漠北深处的重镇，西北路招讨使驻地——可敦城（今蒙古国布尔干省青托罗盖古城）后，耶律大石会集周边的七州十八部之众，在此开衙建署，自立为王，积蓄力量意图重建辽王朝。

八年后，在文武百官的拥戴下，耶律大石于叶密立（今新疆额敏）称帝，建元延庆，上尊号为“天祐皇帝”，又按当地习俗号称“菊儿汗”，辽朝得以重建，史称西辽，也称黑契丹，或喀喇契丹。

耶律大石在辽王朝行将覆灭之时，率少数心腹远走漠北，在西域重建疆域辽阔，国势强盛的西辽，称霸中亚，威名远播至欧洲。俄语、阿拉伯语、拉丁语及古英语称中国为“契丹”，都是受耶律大石西征的影响。而耶律大石的名字也成了西辽帝国的代称，在耶律大石死后，金、西夏、南宋等国家对西辽的后代君主皆称为“大石”。

而耶律大石的传奇人生，始于辽王朝覆灭过程中，辽国贵族的救亡图存运动——抛弃昏庸无能的天祚帝，另建北辽政权。

天祚帝耶律延禧是昭怀太子耶律濬之子，辽道宗耶律洪基之孙。对了，耶律洪基就是小说《天龙八部》中武功盖世的乔帮主的义兄——辽国皇帝。在小说中耶律洪基可谓是一个气势十足、个性鲜明，有着雄才大略的君主，他崇尚武力、喜好征战，最后更是野心勃勃地举全国之力兴兵伐宋。然而现实却让人大跌眼镜，这位在位长达46年的，在位时长为辽朝第二的皇帝，却是一个十足的昏君。在位期间信用权奸不说，居然在奸臣的挑唆下，逼死了自己的独子耶律濬，连唯一的孙子耶律延禧也差点死在他手里。在他统治的近半个世纪里，辽朝的朝政变得糜烂不堪，若说明实亡于万历，那么辽实亡于道宗。

天祚帝作为辽道宗的继承者，辽王朝末代皇帝，其所作所为较乃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位时期，一味游猎，生活荒淫奢侈，不理国政，为耳根清净干脆将刚正不阿，屡屡逆言纳谏的宰相萧兀纳贬黜。天祚帝的昏庸致使宗室贵族之间的争斗愈演愈烈，起义此伏彼起，各部族首领也纷纷起兵反辽，辽统治趋于崩溃。

提出“联金灭辽”政策的赵良嗣（本名马植）称：“天祚皇帝，耽酒嗜音，禽色俱荒。斥逐忠良，任用群小。远近生灵，悉被苛政。”

“降臻天祚，既丁末运，又觖人望，崇信奸回，自椓国本，群下离心。”《辽史》也如此评价天祚帝。

天庆二年（1112年），在混同江头鱼宴上，天祚帝故意羞辱各部女真头领，招来本就有反心的完颜阿骨打不满，而他对此却毫无防备。

天庆四年（1114年）春，完颜阿骨打完成备战后，正式起兵反辽。天祚帝在枢密使萧奉先等的忽悠下，并未引起重视，认为这只是一次小规模叛乱。这是这种轻视，令以2500名士兵起家的完颜阿骨打屡屡在战场上获胜，军力迅速壮大到上万规模，无力再行钳制。

天庆五年（1115年）正月元旦，完颜阿骨打即皇帝位，建年号收国，创立以“大金”国号的金朝，随即攻陷辽朝在东北的重镇黄龙府（今吉林农安），定都于此。形势的急剧恶化终于使天祚帝大为震动，亲率大军前去征讨，双方爆发护步达冈之战（今黑龙江五常西），金军以弱胜强，辽军死伤甚重以至于溃败，死者相属，天祚帝逃至长春州（今吉林白城）。

护步达冈之战使得辽军丧失了战略上的主动权。声势大震的完颜阿骨打直接将契丹当成了自己的猎物，为此不惜拒绝了天祚帝的求和，辽亡金兴的局势不可逆转。天庆六年（1116年），金军攻陷辽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天庆十年（1120年），金军攻陷辽首都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林东镇南）；保大二年（1122年），金军攻陷辽中京大定府（今内蒙古宁城县天义镇）。至此辽朝疆土，已被金军攻占过半。

北辽政权的建立

金军攻陷大定府后，继续南下准备攻打天祚帝驻跸的南京析津府（今北京西南）。天祚帝闻讯，仓皇自居庸关出关一路向西逃窜，金军追摄而来。

即便局势如此岌岌可危，天祚帝仍然执迷不悟，行至鸳鸯泺听信谗言，处死颇具人望的长子晋王耶律敖卢斡（《辽史》作长子，实际当为四子），致使敖卢斡的姨父，已经归降金朝，作为此次军事行动金军主要将领的耶律余睹心中大恨，一路紧追不舍。天祚帝刚入的西京大同府（今山西大同），金军就兵临城下，并很快攻破大同府。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天祚帝，不知计将安出，在少数军队的护卫下，继续仓皇西行，乘轻骑逃到地处偏远的夹山。

如此一来，析津府成为辽朝五京中唯一还在辽人掌控中的重镇。

一方面天祚帝逃入夹山后音讯渺无，另一方面耶律敖卢斡之死更是让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人望几乎败尽。于是乎留守南京的群臣，在宰相李处温、南京都统萧干及耶律大石等人的率领下，一致谋立秦晋国王耶律淳为皇帝。

耶律淳小字涅里，是辽兴宗耶律宗真之孙，南京留守、皇太叔耶律和鲁斡之子，天祚帝堂叔，不仅在宗室中地位甚隆，名声也极好，是有名的贤王。

护步达冈之战后，对天祚帝失去信心的耶律章奴等部分大臣密谋废立，打算废掉天祚帝，另立耶律淳为帝，耶律淳不从。

保大二年（1122年）三月，在群臣的拥戴下，做完辞让的表面工作后，正式即位，尊号“天锡皇帝”，改保大二年为建福元年，并降封天祚帝为湘阴王，史称“北辽”。

《辽史》称新成立的北辽政权，拥有“燕、云、平、上京、中京、辽西六路”。不过以阿越推测北辽的统治核心区为以有析津府左近的原辽朝南京地区，最多再加上一个西京部分地区，对其余地区的统治并不稳固。总体来看偏居燕云一隅，实力不济，又被宋金所包夹。故此处理好与宋金两国的关系，是北辽政权亟待解决的生死大事。

北辽君臣已经被金军打怕，加之金人势大，对金策略以求和为主。耶律淳刚继位就遣使向金国奏表，请求将北辽纳为金国的附属国。但金国并未答复。

相对于无从下手的金朝，对宋方面，北辽要硬气得多，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当年四月，与金朝达成灭辽盟约的宋朝，以太师童贯为宣抚使，率兵十五万巡视边境，并传诏收复燕云十六州。然而，耶律淳并未被宋朝的威胁吓倒，直接斩杀来使，以强硬姿态回应宋朝的威胁。五月，宋军大兵压境，包围析津府，并软硬兼施劝降耶律淳。耶律淳不为所动，直接严阵以待。无奈之下，宋徽宗只得降旨下令宋军班师。

就在北辽的形势有所好转之时，在夹山躲藏了数月获得喘息的天祚帝，眼见金军将关注的重点移向析津府方向，再次抖了起来，会集五万精锐骑兵，准备东出夹山。至于目标不是已经被他视为洪水猛兽的金军，而是在积极救亡图存的北辽政权。

当年六月，处于病中的耶律淳获知此消息大为震惊，急忙召集群臣商讨对策。六月二十四日，还没讨论出结果，耶律淳便病故，享年六十岁，谥号孝章皇帝，庙号宣宗，葬于析津府西部的香山永安陵，为北辽诸帝中唯一一个有谥号、庙号、陵号的。

而天祚帝也没捞着好，行军途中被金军击败，再次缩回夹山。

耶律淳去世前遗命立天祚帝第五子耶律定为新帝，妃子德妃萧普贤女为太后。由于耶律定在天祚帝身边，不在燕京，故只能遥立，由太后称制摄国政，改建福元年为德兴元年。

耶律淳去世后，北辽内部不稳，宰相李处温密谋挟持太后降宋，还于金朝勾勾搭搭。萧普贤女当机立断处死李处温，以雷霆手段平定了内乱，随后多次击败来犯的宋军。然而来自金朝的威胁依然无解，耶律淳、萧普贤女当政期间多次进表请为附庸，十一月份更是接连五次上表金朝，表示只要允许立耶律定为北辽皇帝，其他条件均答应。金朝依然不许。

十一月，金军攻破北辽重兵把守的居庸关，杀入山南地区，直奔南京而来。眼见无力回天，萧普贤女在耶律大石等的护卫下仓皇逃走，出古北口，向西投奔天祚帝而去。结果萧普贤女被天祚帝处死，耶律淳也被追废为庶人，北辽第一次灭亡。

北辽政权的覆灭

保大三年（1123年）四月，金兵包围青冢寨（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南），辽军再次战败，宗室成员大多被擒，只有天祚帝次子耶律雅里在太保特母哥的护卫下脱身逃出，前往云内州与天祚帝汇合。穷途末路的天祚帝为防止内乱，打算杀死特母哥，由于耶律雅里维护，才逃过一劫。

恰好天祚帝在夏崇宗李乾顺的邀请下，打算前往西夏境内暂避，此举遭到多数大臣的反对。于是特母哥联合宗室将领耶律敌烈等劫持耶律雅里北逃，于五月到达沙岭（古地名，已不可考）。

三日后，百官共同拥立耶律雅里为帝。耶律雅里随即即皇帝位，改年号为神历。北辽政权重新建立，而耶律雅里为北辽的第三位皇帝（第二位为遥尊的耶律定）。

耶律雅里为人生性宽厚，讨厌杀人，对于逃亡者，抓获了也只是鞭挞了事，如有自动归附的，就授给官职，并表示：“想依附于我的就来，不想附从我的就可离开。何必要强行逼迫他们呢？”。乌古部节度使糺哲、迭烈部统军挞不也、都监突里不等人分别率领部众前来归附。从此诸部相继归附。

如此看来，耶律雅里是一位合格的帝王喽！实则不然。

他本人对政事并不上心，甚至可谓是纵逸怠政。平日里喜欢击鞠（马球的古称）、行猎，特母哥犯颜极谏，才有所收敛。

出巡时，随从人员有疲乏困顿的，不顾国库空虚，给予赏赐赈济，惹来直长保德直谏：“现在国库空虚，若是都这样赏赐，以后拿什么来供养他们呢？”。

此举惹得耶律雅里大怒，不仅不肯纳谏，还训斥道：“从前在福山田猎时，你诬陷猎官，现在又说出这种话。要是没有诸部，我从哪里征取赋税？”

百姓盗取官府的盐、米，群臣正商议处置方式，谁知耶律雅里竟随意拟定了个赔偿方案：每盗一车粟米，赔偿一只羊；三车赔偿一头牛；五车赔偿一匹马；八车赔偿一头骆驼。这赔偿额度完全抵不上被盗物品的价值，他还振振有辞地表示：“民有就是我有。如果让他们全部赔出来，老百姓怎么受得了？”

如此治国，结果可想而知。

神历元年（1123年）十月，耶律雅里在查刺山游猎，一天之内就猎到四十只黄羊、二十一匹狼。结果乐极生悲，因打猎过程中劳累过度而病倒，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耶律雅里病死后，耶律敌烈等拥立辽兴宗曾孙耶律术烈为帝。不过在耶律雅里的折腾下，北辽已经日薄西山，无力回天。当年十一月，耶律敌烈的部下发动兵变杀死了耶律敌烈，耶律术烈也为乱兵所杀。北辽政权正式覆灭。

阿越说：自保大二年（1122年）三月耶律淳称帝，到保大三年（1123年）十一月耶律术烈被杀，北辽政权只维系了一年八个月，正式存在时间更是仅有短短的十四个月。

“天祚穷蹙，始悟奉先误己，不几晚乎！淳、雅里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事不成者也。”正如《辽史》所言，北辽建立的目的主观上是为了救亡图存，可客观上却因两个政权并存，而加速了辽王朝覆灭的步伐。以至于完颜阿骨打以2500名士兵起家，只用11年时间，就吞噬了幅员万里的辽王朝，才有了耶律大石西行创建西辽。

北辽

中国古代由契丹族建立的政权

北辽（1122年-1123年）辽朝灭亡前夕，兴宗孙耶律淳在南京（今北京）建立的临时政权。

保大二年（1122年）春，金兵攻陷辽中京(今内蒙古宁城)，天祚帝逃入夹山(今内蒙古呼和浩特西北)。兴宗孙南京留守耶律淳被宗室耶律大石、汉臣李处温等拥立为帝，号天锡皇帝，改元建福。凡三月，病死，妻萧德妃主持国事。金军攻入居庸关，萧德妃和耶律大石投奔天祚帝，北辽灭亡。后来，萧德妃因为谋反而被杀，但耶律大石却得到赦免。

中文名：辽

外文名：Northern Liao

别名：北辽

时间范围：1122年 至 1123年

帝王：耶律淳、萧普贤女

国号

保大二年（1122年），耶律淳于辽南京即位，并未改国号，意在表示其承袭辽国大统。其政权控制着辽南京及平州等地区，即辽的南部疆域。对耶律淳政权，如以《辽史》谓耶律大石政权为“西辽”为例，为其辽政权冠以一个方位词来称呼它，即应以称“南辽”为是，而不是称为“北辽”。在辽保大年间，以地理方位来说，可称得上“北辽”者，应是耶律雅里所建立的政权。

发展历史

北辽立国

天庆五年（1115年），天祚帝兵败于金，退守长春。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谋废天祚帝，遣使拥立他为帝。他杀来使，通报天祚帝，被进封秦晋国王、都元帅。在燕云召募精兵，与金军作战，失败后收残兵数千人，还守南京（今北京）。

保大二年（1122年），天祚帝被金兵追击逃入夹山（今内蒙古萨拉齐西北大青山）。他被耶律大石与宰相李处温等拥立为帝，号天锡皇帝，年号建福，史称北辽。并派遣使者向金国奏表，请求将北辽纳为金国的附属国。但金国并未答复。

建福元年（1122年）四月，宋朝以太师童贯为宣抚使，率兵十五万巡视边境，并传诏收复燕云十六州。然而，耶律淳并未被宋朝威胁吓倒，他斩杀宋朝来使，以回应宋朝威胁。五月，宋军大兵压境，并软硬兼施劝降耶律淳。耶律淳严阵以待；宋军只好围而不打。无奈之下，宋徽宗赵佶只好降旨宋军班师。

太后称制

建福元年（1122年）六月，时年六十岁的耶律淳病故，谥号孝章皇帝，庙号宣宗，葬于燕京西部的香山永安陵。[1]遗诏立天祚帝第五子秦王耶律定为皇帝，但耶律定在天祚帝身边，不在燕京，只能遥立。德妃萧普贤女被尊为皇太后，称制摄国政，改元德兴。宰相李处温南通童贯，想纳土降宋，北联络金朝作为内应，事发后被处死。李处温死后，北辽的军政事务由太师耶律大石和四军大王萧干掌控。

德兴元年（1122年）七月，宋朝复命童贯、蔡攸二人再攻燕京。九月，常胜军主帅郭药师率所部八千人，以涿(今河北涿县)、易(今易县)二州降宋。童贯派刘延庆领兵10万出雄州(今雄县)，以郭药师为向导，渡白沟，进攻燕京。至良乡，辽将萧干率军抵抗，刘延庆战败，闭垒不出。郭药师请命倍道偷袭燕京，遂与高世宣、杨可世率兵 六千人，半夜渡卢沟而进。宋将甄五臣领五千骑兵夺取迎春门，攻入燕京，郭药师等陆续赶到。萧干率精兵三千人回救燕京，与宋军巷战。刘光世背约未至，郭药师失援而败，与杨可世弃马缒城而出，宋军死伤过半，高世宣战死。刘延庆在卢沟南扎营，萧干分兵截断宋军粮道，并设计欺骗宋军。第二天，刘延庆见火起，误以为辽兵至，即烧营而逃，士卒自相践踏，伏尸百余里。萧干纵兵追至涿水而还。宋军退保雄州。

北辽亡国

德兴元年（1122年）十一月，萧普贤女五次上奏表给金国，说只要允许立耶律定为北辽皇帝，其他条件均答应。然而，金国坚决不准耶律定当北辽皇帝。无奈之下，萧普贤女只好派兵把守居庸关，以防金军袭击。但是，居庸关最终失守，金军杀入居庸关后，直奔南京（今北京）而来。萧德妃闻讯后连夜逃离燕京，声称御敌，实为出奔。萧德妃、耶律大石、萧干等经古北口（今北京市密云县古北口镇），向东逃至松亭关（今河北省宽城满族自治县西南），但因去往何处，发生争执。萧干主张去奚王府立国，而耶律大石则主张投奔天祚帝。驸马都尉萧勃迭反对耶律大石的意见，被耶律大石下令斩首。耶律大石又传令军中，有异议者斩。于是北辽军兵分两路，萧干率领奚、渤海军前往奚王府，耶律大石挟持萧德妃去夹山投奔天祚帝。萧干到达奚王府后，自立为帝，国号大奚，半年后败亡。耶律大石与萧德妃率军七千，于次年三月至夹山。天祚帝因耶律淳被立之事杀萧德妃及外甥女耶律常哥。

疆域

耶律淳于辽南京即位，辽南京为其政权政治中心是十分清楚的。耶律淳政权建立，是时，辽国同时存在两个政权。对这两个政权所控制的地域，《辽史》载“以燕、云、平、上京、中京、辽西六路，淳主之；沙漠以北，南北路两都招讨府、诸蕃部族等，仍隶天祚。”这种划分，自不是耶律淳与天祚帝两人达成的协议，也不是两个政权官员的约定，当是出于史家的臆断。

耶律淳即位于辽南京时，就面临着金军的强大压力，其政权有效控制范围，大致就在辽南京及其附近的平州一带。《金史·杲传》载，天辅六年（辽保大二年）四月，已即位称帝的耶律淳移书金将杲请和，杲复书云“阎下向为元帅，总统诸军，任非不重，竟无尺寸之功。欲据一城，以抗国兵，不亦难乎。”杲复信谓耶律淳“据一城”可能言过其实，但可知是时耶律淳政权疆域之局促。

外交

耶律淳称帝后，还派人联络北宋，主动提出免除澶渊之盟约定的岁币等，希望继续和北宋保持友好关系。但是北宋的回复是派兵进攻南京，但面对金军屡战屡败的辽军，却一举将数万宋军打得大败北辽宣宗委派专使赴金，乞求金朝罢兵，愿意作为其臣属和附庸。不料金朝的回复未至，时年六十一岁的北辽宣宗却已撒手人寰。临终前，耶律淳遥立秦王为继任皇帝，以求存续耶律家族的江山社稷。他死后，德妃被尊为皇太后，临朝称制，改建福元年为德兴元年，并连续五次致书金朝，恳求同意臣属、罢兵、立亲王为辽帝等。此时，节节胜利、势如破竹的金朝已经没有兴趣与残辽政权进行所谓的和谈了。

帝王世系

庙号 尊号 谥号 姓名 年号 在位时间 皇陵

宣宗 天锡皇帝 孝章皇帝 耶律淳 建福 1122年三月至六月 永安陵

- 皇太后 - 萧普贤女 德兴 1122年六月至1123年二月 -

- - - 耶律雅里 神历 1123年五月至十月 -

- - - 耶律术烈 - 1123年十月至十一月 -